生命的場景:亞拉臘山
品格人物:挪亞
品格:不要再犯罪

一、生命的場景:走出方舟的第一步
大雨停了。方舟搖搖晃晃,最後卡在一座高山上──那座山叫亞拉臘。有一天,挪亞打開方舟的蓋。他們一家人整整一年沒有腳踏實地,此刻往外一看,眼前不是風景區,而是浩劫後的大地:倒塌的樹木、沖刷的泥土、到處飄散的屍體。孩子們嚇得叫出聲來:「好可怕啊!要清多久?」
挪亞卻說:「忍耐吧。先為自己還活著感恩。」他第一件做的事,是清理出一塊乾淨的地方,築一座祭壇,向神獻上感謝的祭。神聞到那馨香之氣,不再咒詛這地,讓大地恢復「春耕、夏耘、秋收、冬藏」,重新運轉。從那一天開始,人類進入了一個新的時代:可以耕種,可以收成,可以盼望。安息,從這裡重新開始。
二、名字的祕密:一條藏在家譜裡的「密碼」
聖經上有一張亞當家族的「名字表」,看起來只是家譜,其實藏著一行很特別的句子。這些名字的意思,串起來是這樣的:
- 亞當:人
- 塞特:被注定
- 以挪士:難免一死
- 該南:悲哀
- 瑪勒列:可稱頌的神
- 亞列:將要降臨
- 以諾:教導我們
- 瑪土撒拉:他死的時候就會發生
- 拉麥:哀傷、絕望
- 挪亞:安息
把這些意思排在一起,就像讀到一行被「解碼」的話:人被注定難免一死,真是悲哀。可稱頌的神將要降臨教導我們。當他死的時候,會發生哀傷、絕望,卻帶來安息。
洪水是全地的哀傷與絕望,方舟與彩虹,則是新的安息。在「閱讀」這張家譜的時候,我們其實也在學一種屬靈的解碼:名字可以被讀出故事,歷史可以被讀出心意。
三、生命的方舟:在笑聲中造一百年
那是一個敗壞到極處的時代。人整天所想的都是惡,連天使也背叛,違反「各從其類」的界線,與人混雜,生出「拿非林」這樣的後代。神看見全地充滿暴力,就對挪亞說:「你為自己造一隻方舟。我要用洪水毀滅這世代,卻要藉著你,保存生命。」
挪亞相信了。他沒有看見雨,沒有看見雲層變黑,卻開始在乾地上造一艘巨大的船。一年的工程,就會被人笑;十年的堅持,會被當作頑固;更何況是一百年。鄰居譏笑:「挪亞啊,你這房子蓋了五十年還沒好?」挪亞只能一次又一次回答:「這不是房子,是方舟。有一天,洪水會來。你們若肯悔改,神也願意拯救你們。」沒有人相信。只有木頭、釘子、歌斐木的香氣,陪挪亞一家敲完了那一百年的叩問。
方舟蓋好了,雨也真的來了。大淵的泉源裂開,天上的窗戶敞開,雨一連下了四十晝夜,連最高的山頭都被淹沒。方舟漂了一年。世代被洗刷,但一個新的問題也浮出水面:接下來,要怎麼活?
四、彩虹之約:從被咒詛的大地,到可以耕種的田
神曾經兩次「咒詛這地」:第一次,是亞當吃了禁果。從此地為他長出荊棘和蒺藜,他必汗流滿面才得糊口。第二次,是該隱殺了亞伯。地從該隱手裡接受了他弟弟的血,地就不再為他效力,他成了一個到處飄蕩的人。
洪水之後,神卻對挪亞說:「我不再因人的緣故咒詛這地。從今以後,種時、收時,寒暑、冬夏,晝夜就不停止。」換句話說,天與地重新合作:日月星辰照著次序運行,四季輪替,農事可以繼續。
神把一個記號放在雲中──彩虹。彩虹是一種很美的科學:光照在空中的水滴裡,被折射、反射,於是天空就多了一道七彩的弧。光是神,水像罪。當光照進充滿水氣的世界,我們看見彩虹。當神的光照進被罪淹沒的歷史,我們就看見「約」。
祂對挪亞立約,也對自己立約:以後看到這道彩虹,就要記得,再生氣,也不能再用洪水把世界毀掉。
有一段時間,我對「彩虹之約」只是理智上的知道。直到有一年,我站在尼加拉大瀑布下,看著千萬噸的水從高處傾瀉而下,心裡只覺得:為了一個崇高的理想,你竟然願意從高處落下,被岩石擊碎,卻從不後悔。
後來我看見照片:冬天的大瀑布竟然會結冰。那些原本可以神采飛揚、奔流不息的水,全被凍在半空中。我忽然想到:這世界上,有多少人的生命本來可以奔流,卻因為環境地動天寒,只能僵在那裡。
再後來,神用一道彩虹對我說話。我明白了:彩虹不只在天上,當陽光透過飛濺的水滴,地上也能看見彩虹。愛也是這樣,透過神的光,我們才知道什麼叫「給出去」,才看得見人間的愛。
那一天,我在瀑布下面和神立了一個約:我把自己獻上,願意活在祂的光中。如果祂願意,就把我的生命打碎成一滴一滴的水,讓人從我這樣卑微的水滴裡,看見祂的彩虹。
五、挪亞也會跌倒:義人不是完美的人
聖經說挪亞是個義人,在當代是個完全人,這讓很多人以為:他大概是那種「永遠做對」的人。但洪水過後,我們看見的是另一個畫面:挪亞成了農夫,種了葡萄園。有一天,他喝醉了,在帳篷裡赤身露體睡著了。
小孫子迦南闖進帳篷,看見爺爺的裸體,跑出來嘻嘻哈哈說笑。含把這件丟臉的事講給哥哥們聽,像揭露笑話一樣。閃和雅弗卻倒退著進去,不看父親的羞辱,只把衣服搭在肩上,一起為父親蓋上。挪亞醒來,知道發生的事,大受打擊,咒詛了迦南,也為其他兒子祝福。
這一幕讓我們很驚訝:這就是那位「被神稱為義」的挪亞嗎?他會軟弱、會失控、也會說重話。原來「義人」不是沒有過錯的人,而是願意相信神、順服去做的人。義人也會被試探、會疲倦、會犯錯。
所以洪水過後,上帝對挪亞一家最重要的期待,其實只有一句話:「不要再犯罪。」
六、「不要再犯罪」:其實是在學習戰勝試探
聖經曾經記載一個場景:有人把一個正在行淫時被抓到的婦人,帶到耶穌面前。他們說:「摩西律法說,這樣的女人該用石頭打死。你說該怎麼辦?」
這是一個陷阱。如果耶穌說「別打」,就是違反律法;如果耶穌說「照律法打」,又不像祂平常說的憐憫。耶穌不急著回答,只是彎下腰在地上寫字。他們不停追問,耶穌才抬頭說:「你們中間誰是沒有罪的,誰就可以先拿石頭打她。」於是眾人從老到少,一個一個離開了。只剩下耶穌和那個女人。
耶穌問她:「那些人呢?沒有人定你的罪嗎?」女人回答:「主啊,沒有。」耶穌說:「我也不定你的罪。去吧,從此不要再犯罪了。」「不要再犯罪」,說得直接一點,就是「學習戰勝試探」。神曾對該隱說:「你若行得不好,罪就伏在門前;它必戀慕你,你卻要制服它。」
罪就像一隻伏在門口的野獸,它會撓門、勾引你、威脅你,但你不是完全沒有選擇。要學會「不要再犯罪」,至少要養成三個心智習慣:
- 會反省:
願意承認自己做錯,不像該隱那樣恼羞成怒。 - 會克制:
不被第一個情緒推著走,先停一下,讓理性和信仰說話。 - 會倚靠:
平常把神的話放在心裡。試探來的時候,不靠蠻力硬撐,而是讓真理替我們做決定。
洪水只是把外面的污穢洗掉,真正要處理的,是裡面的罪性。
七、寫給孩子,也寫給自己
挪亞一生最有名的,是造方舟、進方舟。但對我們今天的人來說,真正困難的,其實是:出方舟以後怎麼活。當我們走出一場災難、考過一場試、熬過一段辛苦的歲月,最容易的試探就是:「我辛苦夠了,讓我隨便一點吧。」挪亞在那樣的疲憊裡喝醉,成了下一代的試探與傷口。所以「生命的方舟」這一課,不只是關於一艘木頭做的船,而是提醒我們:
- 神用方舟保存生命,
- 用彩虹為自己加上界線,
- 用約,邀請人「不要再犯罪」。
我們也可以學祂:為自己訂下界線,為別人預備避難的地方,在試探來到之前,就先決定站在哪一邊。
一句話說品格
在挪亞的日子,人又吃又喝,又娶又嫁,直到挪亞進方舟的那日,洪水就來,把他們全都滅了。
願我們在自己所處的「挪亞世代」裡,學會這一句:
被赦免的人,要學習不要再犯罪;
被彩虹圍繞的人,要學習戰勝試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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