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雅歌歐洲教改之旅紀實文/詩語


在2011年深秋,雅歌的孩子們隨著孫老師遠赴歐洲,參與一場超越語言、跨越邊界的音樂與教育之旅。從奧地利布萊根茨、義大利Cremona,到瑞士聖佳崙,他們不只是為演奏而來,更為一面從未被承認的國旗,尋找尊重的舞台。


✦ 危機中的奇蹟:她從死蔭幽谷走出來

旅程初始,一場突如其來的重病幾乎奪去孫老師的生命。心肺衰竭、肺炎與癌症並發,使她被緊急送入奧地利的加護病房。她心中牽掛的不是自己,而是「雅歌的債務誰來承接」與「醫療費是否要用餘生償還」。然而兩日後,她奇蹟般康復,醫生們說:「我們無法解釋,只知道她的生命力異常強大。」那份重生,成為後續演講與交流的靈魂伏筆。


✦ 一場沒有預演的教育演講,卻震動奧地利

大會曾詢問孫老師想在哪裡辦這場演講,因為奧地利屬於歐盟,他們的十個省有一個在義大利。當他們得知她的條件是:能夠舉起國旗,他們審慎考慮後同意,並特別選擇在義大利的煦德景(Sterzing)舉行演講。

這個自治區是領著義大利護照的奧地利人,代表Paul來自當地,他們對於有人敢這樣做深受感動。

這裡全奧地利congress of music國家工作小組從全奧地利及義大利趕來參加這次的盛典。她是唯一非德語講者,也是唯一將青天白日滿地紅國旗掛上講台的演講者。她用英文簡明講述教育改革的歷程:從提問、思維轉換到實踐。投影片再度出現國旗,全場代表報以掌聲。有委員問:「你有出版品嗎?」她說:「沒有時間出版。」眾人齊聲嘆息,一位代表握著她的手說:「請你一定要寫下來。」


✦ 國際舞台上,孩子與音樂為旗而歌

音樂節的現場,大會手冊印刷錯誤,將孫老師標示為韓國籍,布萊根茨指揮馬丁當眾更正:「她來自台灣。」大會鄭重致歉,並且讓祖謙舉起國旗揮舞,全場報以熱烈掌聲,有人還衝上去拍照。這不是一場政治抗爭,而是音樂與教育在見證一面旗的存在。那天,有人流下眼淚,不願離場——奧地利的孩子和雅歌的孩子建立了真正的友誼。


✦ 教改不是口號,是一群人願意走到彼此生命裡

布萊根茨音樂學校校長海勒,在得知孫老師演講內容後說:「奧地利人討論教改數十年,從未行動。但這次,我們心動了。」他說:薩爾茲堡代表告訴他,雅歌的層次太高,但是奧地利願意努力。德國、奧地利與義大利的教育家們紛紛邀請她訪問,甚至主動要求再辦一次演講。


✦ 最後的話:不是為了演講,不是為了殊榮

回到布萊根茨,當地音樂學校的老師們因為沒有資格參加KOMO國家工作小組會議,熱切期盼能有機會聽孫老師演講。她答應為他們舉辦一場特別分享,老師們回報一場正式餐會宴請雅歌師生,並為每位孩子安排一位大師進行個別課指導。

那場餐會在Kolpinghaus舉行,學校老師親自演出莫札特的弦樂四重奏,並以木琴、女聲二重唱致意。國旗再度飄揚,場面隆重溫馨。

在臨別感恩會上,孫老師說:「我這一生有一個哀傷,也有一個願望。當年留學,國際上不承認我們的國名;我一直想,有一天,當我有機會在國際上被認可,我要帶著我的孩子們,讓這面國旗被昇起來。這次我做到了。」住在義大利的奧地利代表 Paul 淚眼回應:「我們也是一群被交換、沒有身份的人。我們懂你,我們敬佩你。」

這不僅是一場演講,不僅是一趟旅行,而是一面來自遠方的旗,因著一群相信教育的人,在音樂中、在友誼中、在世界的注視下,緩緩升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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